怪人写怪文
接受委托

信徒的歌(1)

该犹 黑道同居AU


犹大的房子里住着两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犹大在这一片享尽盛名,他曾经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暴徒,有传言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钱和他杀不了的人,他发了一笔不义之财之后隐退洗手不干了,当然这是他本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计划好的,如果没有该隐,那么他早该过上安逸的日子,但是这个男人就像飞来横祸一样闯进他规划好的生活。

他们初次见面犹大就把枪横在该隐的头上,他擅自闯进了他的家门还一副大难领头的样子,那时候犹大其实早就听说过该隐了,据说他是一个出了名的赌鬼,却也是千术高手,未曾失手。总是赢了大笔钞票之后去挥霍一空,等到缺钱了就又来赌,周而复始,所有钱庄包括赌徒都恨透了他,又不舍得让赌王的名字最终败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头上就此隐去,于是他总是在杀与不杀的夹缝中存活,大概真的已经是放肆到了极限,也不知道他到底惹了谁,终于有人忍不住来杀他了。

犹大没有理由没听说过他,只是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赌神该隐是这么个满脸狼狈的小伙子,扎着又长又细的马尾。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他少了一只眼睛,而且有一张过分漂亮的脸,有这张脸的在这里不是娼妇就是钱庄夫人,可他哪样都不是,他还是他该隐而不是谁的附属品,这一点让犹大提起了一点兴趣。

他最后还是冲着这一点心血来潮帮他处理了而后事,就连鬼神都忌惮三分的犹大,当然不会有人蠢到到了他的家门口还要穷追不舍,只得悻悻离去。

他扭过头来看着已经自说自话坐到他床上的青年,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知趣地站起身来,又捋平了压皱的床单。

“我是该隐。”

“我知道。”犹大淡淡地应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他不知道该隐究竟闯了多大的足以波及他性命的祸,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自己尽量少惹些麻烦,“我帮你不需要什么报酬,如果没什么事就离开吧。”

“你是犹大吧?”

“我们认识么?”

“不,但在这里能让他们放过我一马的除了撒旦也就是你了。”该隐摸了摸下巴,他这个轻佻的举动让犹大感到一丝不快,不仅如此他还把脸凑到了他的跟前,如今看来他全然没有劫后余生的那种小心翼翼——或者可以说他胆子大得吓人,“你有一张不错的脸嘛,我还以为会更吓人一点。”

犹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又补上了一句:“可惜了。”

“嚯?”犹大扬起了一点眉毛,该隐让他想起了夏娃,那个娼妇也曾经对于他的外貌如此评头论足过。

“真不错,啊,你可别生气,我是说,我出去也是死,你要不大发慈悲收留我了吧。”

犹大捏了捏方才准备挥出去的拳头,该隐反应机敏地在他动手之前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他们之间的距离再度拉开,他躲回了床上,除此之外他提出了一个让犹大忍俊不禁的提案。

“怎么?你要跟我同居?”犹大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把你的脑袋别好了别让他到处乱跑。”

“我没在开玩笑。”该隐认真地看着他,犹大收敛起了笑容,如果说刚才他的反应让人感到窝火,此时的他露出的则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收留你能有什么好处?”犹大怂了怂肩膀,该隐是个油腔滑调的人,他现在差不多也领教了一点,他反射性地撇过了藏在电视机柜下的枪支,确认这个人没在刚才耍什么花招,“你也不是女人,好吧就算你脸还不错。而且你还一堆烂摊子,指望着我帮你收拾?”

“可我有钱。”

这句话让犹大睁大了眼睛,该隐略显无辜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柔软的布料和金丝绣边勾勒出了满满一包金币的形状——犹大早先就听说过该隐在赌场上让人惊羡的运气和神乎其技的千术,无论拿出何种数额的钱他都不该感到惊讶,他诧异的是,这个该隐要拿钱来跟他做买卖保他的周全,那么首先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其次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别人而选择了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理由有两点。”该隐盘腿坐在犹大的床上,在他们谈论条件的时候,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处于绝对安全的立场,于是犹大自然而然地走到他的跟前,便于挺清楚他在说什么,“其一,你是任何势力都不怎么沾染的第三方,准确的说,是这一带少见的自由人,跟你在一起没什么负担。其二,在这里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人,不是每个人用钱就能心甘情愿地为我做事,而你却是一个,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什么。其三……当然就是,我还没有哪里惹到你。”该隐抬起头,犹大的靠近已经给他头顶盖下一片阴影,他无辜地眨了眨那只独眼,语气变出了几分讨饶,“您说是吧?”

“是。”犹大微微眯起眼睛,说实话他的经济来源完全不需要该隐来帮衬,相信对方也完全明白这一点。

但他就是具有贪婪的本性,他的欲望告诉他如果不继续这么放纵自己下去,他就会被相对的为某一件事而感到的罪恶的“善”给淹没,如果那样的话非死亡不可缓解。

他发现了,该隐知道的很清楚,所有人都直到犹大爱财,但是似乎只有面前这个人才明白其中的真正意义……那是一种不得不维持下去的生存手段,一般人即便知晓也无法理解,但该隐那只仅存的眼睛似乎比常人更可以洞察人心,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

“好吧,你打算用多少来买通我?”

“全部。”提案得到认可,该隐兴奋地抖了抖盘在一起的腿,他此刻的行为有些像个孩子,“你将拥有我所有的财富。”

“你不需要钱吗?”犹大对此感到困惑,他不知道该隐所说的“所有的财富”究竟是什么概念,那与其说是一种概念,不如说是一种显而易见的诈骗手段,用看上去天文的模糊数额,最终达到自己利益的最大实现。或许他最后一毛钱也捞不到,但那样的话该隐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真可惜。”该隐的嘴角弯起一笑,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与犹大擦肩而过时把塞满的钱袋塞进了对方微微曲起的手中,“我们可是一类人,我还以为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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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坑…只是写着自己爽(…)犹大真可爱希望全世界都来疼爱他(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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