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写怪文
接受委托

【凛绪】Addiction

很久以前友人的点文,除除草决定发一发,是无脑爽文,不要较真……

 西幻背景,关于吸血与被吸血的双方究竟是谁对此无法自拔的故事

因为作者的性癖有作者理解的杏→绪的描写(……)请注意避雷


Addiction


感觉有些糟糕。

“真绪君。”

“恩?”

“不……你没问题吗?你把幻龙的鳞片放到了荧光鱼鳞里了哦。会串味的。”

“哇,抱歉!”

红发的魔法师手忙脚乱地试图把那块异色的龙鳞从细口瓶里抠出来,一旁的杏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你可以用浮空术把它弄出来”后,又差点把浮空术用成了发射箭矢时用的咒术,他们谁都不愿意看见这块龙鳞在这破破烂烂的小仓库里追得他们满屋子跑。

“真、真是抱歉……。”

“那种鱼鳞有点腥味,你要不要去洗个手?”

杏总是看上去过分理智了,虽然从她总是迁就着他们四个陪他们胡闹这一点显得不敢恭维,在一起合作的时候倒是一个令人可靠的安心存在,明明是个女孩子居然对真绪说出“依靠我也没关系”之类的话,各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个奇怪的人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任何地方都很受欢迎。

现在还是早晨,一晚上没有使用的水龙头中滑出的水液带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但是真绪不讨厌这种味道,尽管他是个魔法师却一点没有那种高阶魔法师们的通病,故弄玄虚并且对一些小细节吹毛求疵,他还是觉得身上带着一些生活气息的味道——铁锈味也好,汗水味也罢,这样比较好,这样才活得更加自由舒坦,像是一个人。

在杏面前手忙脚乱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是没有和这个女孩子独处过,也不讨厌与对方的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他们很聊得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是这个团队里最靠得住的两个劳苦人的缘故,也走得更近。

但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他有些尴尬,刚才做的一系列蠢事也令他很害羞,尤其还是在女孩子面前丢脸令他更加难堪。

“果、果然,我不是很适合做这种是吧,像是你和真就很细心……真的很厉害。”

游木跟大神去荒野特训了,虽然每到一周的这一天他总是摆出一张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脸,但是大概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肯把这件事说清楚)有足够的脚力可以逃跑,算是作为一件好的意义定期特训坚持下来了。

但是出了一些状况,原本杏一个人也可以搞定预定的药水,却突然加大了订单量,并且是皇宫急用,原本游木已经打算跟大神请假,总是忙到没影的衣更神兵天降主动请缨,算是解决了人手空缺的问题。

显然他对药理的识别不甚熟练,尽管上手很快,但依然造成了许多令人哭笑不得的失误,这令他更加无措。

“没事,他们需要的药量这么大,这么一点差错不会发现的。”

杏眨了眨眼睛笑着安慰他,但这只会令他感到更愧疚:“谢、谢谢啊……”

“倒是真绪君你,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杏的敏锐令他忍不住神经紧绷,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异常已经明显到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这令他感到另一种意义上的很不快。

“感觉你比平时还要容易走神,是不是太累了。”淡色头发的药剂师顿了顿,眯起眼睛,“还是……凛月君?”

“跟他没关系!”

这个名字令他触电般地炸了毛,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激,一边为此感到懊恼一边羞耻的要命。好在杏向来很知趣,这是她跟所有人都能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只是听说最近真绪君都在北斗君他们那里留宿而已。”

她用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结束了这个暧昧的话题,衣更真绪低头专注地分类鱼鳞和龙鳞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身上的鳞片,他的大脑发麻,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去,怎么样都好了。

但他马上又想到,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正如杏猜到却没有戳穿的那样,衣更真绪和朔间凛月吵架了。

他们的吵架总是单方面的,衣更真绪不知道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惹得朔间不高兴了,但是他工作实在过于忙了,以至于一来二去放置着大多数时候凛月自己气就消了,最多也就是想起来的时候提一点暧昧的要求让衣更真绪作为补偿,大部分时候也不会太为难真绪,他也就总是随随便便答应了,事情就被两个人这么糊弄过去,到最后谁也不记得吵架的源头在哪里,更有甚者衣更都不知道朔间有跟他吵架这回事。

但这次不一样,战争是一向好脾气的衣更挑起的。

其原因是同居之后凛月越发越线的宣誓所有权的行为,具体就是表现为咬痕。

朔间凛月是货真价实的吸血鬼,这一点真绪并不在乎,因为对方不会作恶也不会要挟别人的性命,只会要自己的血。作为青梅竹马的好友,解决自己挚友食物上的问题一向热心肠的衣更真绪义不容辞,但是凛月却变本加厉地变着法试图在他身上留下显而易见的咬痕,即使是他们已经成为恋人的现在,他依旧对此感到羞耻和尴尬,但是凛月却死不悔改,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教训他,就一个人生着闷气离家出走了。

这些日子他过得比平时更忙了,为了掩盖凛月不在身边的空虚感,他包揽了更多的工作令自己无暇去思考对方此刻的状况。但事实上就算自己不在身边,那些用灵力幻化的蝙蝠也会保证他生活的基础需求所以不会有事。

反倒是自己……

 

“说起来如果吸血鬼长期没有摄入血液会不会体力不支魔力枯竭啊。”

杏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他吞了吞口水感到自己越发心虚,心中的某一处渴求也越发明确。

 

“凛月?”

面前的景象简直和两周前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深居简出的吸血鬼依旧埋在被子里不明生死,他好心拉开的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重新拉上了,房间里比平时更昏暗,脚下也因为乱丢的东西变得步履艰难。

黑乎乎的大房间——也是他跟凛月的房间,只要是他不在的日子,就一点也看不出属于人类的生活气息,总是这样阴森森的,视情况而定的有条不紊或是杂物漫天,糟糕的是现在的状况属于后者,而他们又刚吵过架——

“啊,是ま~くん!”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那个向来做事慢条斯理的人就从被窝里刷得冒了出来,把本就走不稳的真绪吓了一跳,他一脚踩到了看不清的黏糊状的东西滑了一下,从被窝里探出来的凛月又在此时扑腾过来,一声巨响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真绪下意识地紧抱住自己的幼驯染以免他摔伤,但后者毫不在意自己的状况只是紧紧抱住真绪把脸埋在他颈窝。

“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我、我才不会那样……”

他回答得有些心虚,对于自己这些天的任性感到了歉疚。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赌气不想回去,但后来也是因为要处理的事情过于繁琐待在友人家里留宿的话会节约不少时间。不过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咬痕会不会被人发现怎么样都好,应该早点告诉凛月的。

然而对方却没有平时那样对这些话深究,只是亲昵地贴着真绪柔软的皮肤,一阵麻痒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ま~くん身上好香……恩?有一点点腥味是鱼鳞……”

“哇你这家伙是狗吗,话说别压在别人身上嗅来嗅去的好痒……”

“还有女人的味道……”

“因、因为更杏在一起的原因吧。”他感到更加心虚。凛月讨厌他跟杏独处。

“ま~くん的脸好红……”

“唔……”

他沉默着紧抱着真绪的身体,因为匆忙赶回来他还没有把身上的便服换掉,因为要整理药材他穿得很轻便,外套上还沾着浓厚浑浊的药草和材料的味道,但凛月却紧抱着这样的他,表现得无比喜爱,这一瞬间他很动容。

凛月总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毫无掩盖自己的喜爱,就像一个天真的孩童,这点大部分时候都让衣更真绪万分头疼,但是他无法否认,在某些时候,这一点也令他无比心动。

这样的心动在此刻,在他许久没有见到凛月的此刻令他变得有些疯狂,他感到心中埋藏已久的渴望在见到凛月的这一刻就无从遁形,甚至一向引以为豪的矜持品性也摇摇欲坠了起来。

他颤抖的手还扶着凛月的背,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更不至于透露他的渴求。

“这么多天没回来……抱歉,你、你需要吸血吗?”

“恩——”

“因、因为杏跟我说,如果吸血鬼不摄入血液的话,身体会变得很糟糕吧……我、我有点担心……”

红瞳的吸血鬼睁大眼睛盯着越发心虚的魔法师,明明平日里总是自己撒娇般地死缠烂打才会给自己一点血,真绪这样主动请缨的状况实在罕见,但是这样也很可爱,尤其是在对方心虚地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这样红着脸,冒着冷汗努力为自己的欲望辩解的样子——

“好啊。”

他又露出了那样的笑容,就像是孩童得到糖果时会露出的快乐的满足的表情,真绪一时为这样的笑容纸醉金迷,就像是——

就像自己是被这个吸血鬼魅惑了一般。、

朔间凛月的獠牙没入了那个人的动脉,伴随着蹦腾的血液和鼓动的脉搏,甘甜的血细胞涌入他的舌尖,他感到身下的人抓紧了他睡衣的袖子,被吸血的快感麻木了五感,衣更真绪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长叹有多么色情,就像是期待已久的快感终究抵达感受器的彼岸,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抓紧凛月没扣紧的睡衣近乎要把它整个扯下来。朔间凛月一边品味着甘美的血液,一边扣紧了真绪的脖颈,他知道对方不会逃走,这样造成的压迫感仅仅是为了加深对方的快感,令他们都更加无可自拔罢了。

就像毒品一般。

哈……到底是谁呢。

是谁被谁魅惑了呢?投下了毒药无法自拔,还是两者皆而有之?

 

“被吸血鬼吸血……是会上瘾的吧。”

完事之后衣更真绪一边喘息一边扶着自己衬衫的领子避免它继续往下滑落,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整理衣服。衣更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并且无法克制地不住喘息,带了一些疲惫以外的味道。

他知道这样很色情,但是在凛月面前似乎……也没有必要掩饰。

“恩?那算什么啊,发言好色情啊ま~くん。”

“因为——就是那样的嘛!”

他一边抱怨似得拔高了音量,一边推拒着凛月凑上来亲吻他的动作,被阻止的对方噘着嘴看上去很不开心。

“头很晕,大脑一片空白,总是想着……被你吸血的时候。”

杏也许猜到了什么,但是并非全部。

比如,并非凛月没有他的血会变得虚弱,而是他不被凛月吸血就会变得不适。

渴望着渴望着,就像是被凛月压在身下吸血的行为成为了身体的一个机制,如果不去遵循的话就会哪里不对,头皮发麻什么也无法思考,简直就像吸食毒品一般。

“如果我说‘是’的话。”凛月握住了推搡着自己胸口的真绪的手,收敛了迄今为止胡闹的神情,真绪难得看到他这么认真,“ま~くん会害怕吗?”

害怕我刻意隐瞒,费尽心思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害怕我擅自把你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

“我……”

从那双寂静的深红的眼底,真绪看到了经历千万岁月的生命的永恒,看到了那里面极力掩盖的消瞬即逝的孤独,

“你那算是什么渣男发言,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就要把我丢下吗?”

朔间凛月低着眼眸摇了摇头,然后突兀地凑过来抱住衣更真绪单薄的身体,把侧过的脸埋在他令人安心的温热的胸膛,聆听着他因为兴奋感越发高昂的心跳,和他的轻声细语。

“把我的身体变得没有你就不行,要好好负起责任啊,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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